苏格兰足球专家评选最强团体，凯尔特人与流浪者意外落榜

提到苏格兰足球的“硬骨头”，多数人脑子里蹦出来的肯定是凯尔特人和流浪者。这两家在格拉斯哥的死敌，无论场上场下，故事多得能写好几本书。但一位研究这圈子多年的专家，偏偏没给这两家面子，把“最强”的名头给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对象。

这事儿得从头说起，上世纪八十年代，足球暴力在英国几乎是家常便饭，苏格兰也不例外。每个俱乐部几乎都有一群被称为“firm”的球迷组织，专门负责“搞事情”。凯尔特人和流浪者的“老字号德比”更是火爆的代名词。我至今还对1980年苏格兰杯决赛的资料印象深刻，那场比赛后来被叫做“汉普顿公园之战”。凯尔特人1-0取胜后，场面彻底失控。

赛前，苏格兰足协为了控制球迷，在球场周围装了三米多高的围栏。结果，一些凯尔特人球迷直接翻了过去，冲向流浪者球迷的看台。对面当然不甘示弱，立刻反击，随后就是大规模的混战。当时的报道说，场内只有十几个警察，根本控制不住。直到场外的骑警冲进来，挥舞着警棍驱散人群，才勉强平息了事态。那场骚乱，据说有100人受伤，160人被捕。这只是无数次冲突中的一个缩影，也奠定了两家球迷组织“凶悍”的江湖地位。

然而，在2005年出版的《看台传奇》一书中，一位专家的观点却让很多人吃了一惊。说这话的人是欧文·威尔什，对，就是写《猜火车》的那位。他本人是希伯尼安的球迷，亲身经历过那个足球流氓文化的鼎盛时期。他直言，虽然凯尔特人和流浪者在七十年代人多势众，但要论“最忠诚”或者说最核心的硬核分子，八十年代的阿伯丁才是头一号。

跑了这么多年体育，我倒觉得威尔什的说法不难理解。大球会的球迷基数太大，鱼龙混杂是必然的，很多人只是跟着大部队凑个热闹。他们的“firm”规模庞大，但凝聚力和“专业度”可能并不如外界想象的那么高。反倒是些规模小点的俱乐部，比如阿伯丁，他们的核心支持者群体往往更加“纯粹”，也更团结。因为他们没有人数优势，所以每一次行动都得更讲究组织和决心。威尔什的评价是“most dedicated”，这个词用“忠诚”或者“专注”来形容，可能比单纯的“强悍”更贴切。

威尔什在他的评论里也提到了，如果论人数和组织性，伦敦的一些球迷团体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他还点名了曼联和卡迪夫城，认为他们当时拥有规模最大、最厉害的群体。这说明他的评价不是空穴来风或者故意唱反调，而是有他自己的观察体系。他承认自己的说法“很大程度上是坊间传闻”，这种坦诚在那个圈子里反而增加了可信度。数据我不确定，但那种基于长期街头观察得出的直觉，有时比冷冰冰的统计更能反映某些群体的特质。

他还顺带提了一句希伯尼安的德比对手哈茨，说虽然两队是死敌，但现在他们可能更讨厌凯尔特人和流浪者，因为这两家太有钱了。这倒是句大实话，道出了苏格兰足坛除了“老字号德比”外的另一条鄙视链。小俱乐部之间可以打得头破血流，但在面对格拉斯哥双雄时，又会产生一种微妙的、共同的外部压力感。

如今，明目张胆的球场暴力已经少了很多，但这些关于“谁最硬”的陈年旧事，依然是球迷酒馆里津津乐道的话题。威尔什的这个“另类”选择，与其说是对凯尔特人和流浪者的“羞辱”，不如说是提供了一个不同的观察视角：规模不等于一切，真正的“强悍”，有时根植于一种更为偏执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