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要和美女学霸去清华，我成绩出来后，他却跪求复合

哎呀，真是尴尬到极点啊，我和男朋友早恋的那点事被老师发现了。

班主任居然把双方家长都叫来了。

我男朋友的妈妈，一见到我就开炮了。

那瘦巴巴的中年阿姨站在我跟前，唾沫星子飞得到处都是：“小小年纪就懂得勾引男生！

我们家书华将来是要考清华北大的！

你算哪门子葱，自己照照镜子，我看你就是专科的料，去工厂流水线混日子吧！你耽误了书华，你赔得起吗？”

我抹了抹她喷我脸上的唾沫，转头看向我男朋友江书华。

他呢，低着头，好像故意避开我的目光，啥也不说。

我妈在旁边就火了：“你说谁呢？成绩好就了不起了？说不定就是个书呆子！”

江书华的妈妈听了，更来劲了：“总比你们家那点破成绩强！你懒得管我替你管！”

说着，就要动手打我，我妈赶紧挡住。

两个妈就这么扭打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程婷拿着一叠试卷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往这边瞅。

程婷之前因为成绩好，在家长会上分享过，江书华的妈妈也认识她。

一看到程婷，她更得意了，咬牙切齿地说：“我儿子就算要找人，也不会找你们家那个废物！我儿子要找就找年级第一！”

我看着程婷脸上微微泛红，偷偷瞥了江书华一眼。

江书华也抬头和程婷对视了一眼，然后又迅速移开视线。

最后，这场闹剧以班主任各打五十大板的方式收场了。

虽然江书华成绩好，我们家也有钱，没少给班主任送礼。

班主任也不好太说我，只是提醒了一句：“作为学生，还是以学习为主，乔如，你们以后还是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我能感觉到，班主任心里其实是偏向江书华的。

毕竟年级倒数和年级第二的恋爱，换了谁都会认为是我拖累了江书华。

我抿了抿嘴：“知道了，老师。”

班主任让我们放假，回去冷静一下。

我妈带着我走出校门，她没有再责怪我。

我看着她脸上被江书华妈妈抓伤的血痕，心里五味杂陈。

我给她丢脸了。

因为我成绩不好，她花钱把我送进重点高中，一心给老师送礼、请吃饭，只希望他们能多关照我。

我是年级倒数，她连跟别人吵架的底气都没有，一个富太太点头哈腰、低声下气地给老师道歉。

因为别人的儿子是年级第二，而我是年级倒数。

换了谁也会觉得是我的错。

别人说她不会教育孩子，她那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却无法反驳。

“妈……”

我讷讷地走上前，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啥。

我妈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脸上有些疲惫。

过了一会儿，她眼睛一红：“你就给妈争点气行不行？”

在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心痛。

我妈是多么坚强的人啊，我活了十几年，就没见她哭过。

可现在却因为别人辱骂她的女儿，而她女儿不争气，她没有底气回骂，哭了。

我感觉心脏好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翻江倒海地疼痛。

这一刻，我仿佛突然开窍了。

我告诉自己，我要给我妈争口气。

我他妈的要上清华！

那晚，江书华突然在微信上跟我说了再见。

他告诉我，经过深思熟虑，他认为学生应该把学习放在首位，我们的关系可以等高考之后再考虑。

我并没有责怪他。

毕竟，他成绩出众，一直梦想着进入清华，我理解他不想因感情影响学业。

但出乎意料的是，没几天江书华就和程婷公开了恋情。

在朋友圈，我看到了他们手牵手在图书馆的照片，配文是：“只有和对的人在一起，你才会变得更好。”

下面是一片点赞和羡慕的评论。

“学霸情侣，太羡慕了！”

“他们的孩子一定很聪明，智商得有

这张照片拍得真好看，阳光像金子一样从窗户溜进来，照在他们紧紧握着的手上。

程婷的手真漂亮，又白又优雅，这正是江书华喜欢的。

他以前总说我做的美甲太花哨，不好看。

对，他喜欢的就是程婷这样的姑娘。

她长得漂亮，一头又长又直的黑发，纯洁可爱，学习成绩总是排在前头，就像青春电影里的女主角。

而我，在他眼里，可能就是个没得选的备胎。

我拿着手机的手有点抖，突然明白了江书华的真实想法。

他说要专心学习，原来只是个分手的幌子。

他连这点体面都不愿意维持，分手没几天就急匆匆地在朋友圈晒幸福，完全没考虑到我的感受。

学霸的爱情，听起来挺美好的。

他们俩可能会一起去清华，前途光明。

而我，好像就是这场爱情里的败笔，让人看了就觉得不合适！我拿起手机，拨了江书华的电话。

等了好久，他才接。

我本来想好好骂他一顿，但话还没出口，我的嗓子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了。

“江书华，你这是啥意思？”

我几乎是噎着问，“你不是说要认真读书吗？”

江书华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小声说：“乔如，感情的事，我控制不了。”

他说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和程婷在一起不会影响他的学习。

“那我呢？”

我几乎是撕心裂肺地问，“我对你还不好么？”

“对不起，”

江书华的声音听上去很慢，但也坚决，“你可能很可怜，但我帮不了你。”

电话那头传来程婷的声音。

“书华，我找到一本书……”

江书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慌：“不说了，以后你别给我打电话了。”

他就挂了。

我的眼泪莫名其妙地流了下来。

这会儿，我觉得自己不仅是感情上的失败者，连尊严都被踩得粉碎。

就因为我成绩不好，就被冷酷地抛弃了。

和程婷在一起就不会影响学习，和我在一起就会。

他们是天生一对，我算什么？我就是个没用的渣渣。

我哭了一整晚，第二天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

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难受过。

但是，心里有一点小火苗，慢慢烧成了大火。

我要去好好学习！我要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后悔，我要给自己争口气！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想想看，我高中第一年基本就是在玩，到了高二，学习也没放在心上。

我的时间都花在打扮、追星，还有派对上。

老实说，我对学习真是提不起劲儿。

家里条件不错，就算考不上大学，爸妈也会想办法送我出国。

我何必这么辛苦地学呢？高中一年半，我连一次作业都没做过，考试就交白卷或者随便涂几笔，成绩总是排在年级倒数前三。

我想了好久，决定从高一的课程开始补起。

但是，当我翻开书，那些字我都认识，放在一起就像天书。

我强迫自己看了十分钟，就再也看不下去了，满脑子都是星星，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这太难了，真的好难。

看江书华做题，他好像不怎么费劲就能写，好像没那么难。

我有点想放弃了。

反正家里条件好，他们考上清华又怎样，说不定将来还得给我打工呢。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妈突然敲门进来了。

她手里端着一盘水果，脸上都是惊讶的表情。

“如如，你在看书啊……”

我妈的表情很快变得紧张，她挤出一丝笑，把水果放在我桌上，手忙脚乱地擦了擦手。

“哎呀，是不是打扰到你了？你快去学习吧！”

说完，她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轻轻地关上门，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呆呆地看着桌上的水果。

那是葡萄，连带着梗都剪下来的那种，用面粉洗了好几遍，干干净净，没有一个烂的。

我妈每天都这样，担心保姆洗不干净水果，担心我不吃保姆做的饭。

哎呀，我妈总想方设法地宠着我。

我脑袋里不断回放着她的样子，一会儿是轻轻说：“宝贝儿，给妈妈争点光。”

一会儿是怕影响我学习的紧张。

我攥紧了手中的笔，又把书翻开了。

哎，算了，再撑一会儿吧。

……学习确实挺苦，但熬过了开始那段，后面似乎也没那么苦了。

甚至在学历史的时候，我还找到了点乐趣。

以前和我妈去看过兵马俑，但我对秦王统一六国后的事一窍不通。

没想到他这么有气度和胆识，真让人佩服。

以前我从没记过笔记，书上都是上课画的小人。

秦始皇的画像上，我还给他加上胡子，换了发型。

那时候只是为了打发时间，现在想想，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一页页翻着历史书，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第二天闹钟一响，我发现自己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脸上还有书页的印子。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有点儿不可思议。

我居然看书看睡着了。

我妈叫我吃饭，对我特别好，一个劲给我夹菜。

“多吃点，学习挺费体力的！”

“我闺女就是聪明，稍微一学就能超过那个小子，他算什么！将来咱们也考个清华试试！”

看着碗里的鸡腿，我心里感慨万千。

我妈总是这么相信我。

就算我是坨泥巴，她也觉得我是最好的那坨。

我只要稍微学一点，她就乐得不行。

真是满足了。

看着我妈闪亮的眼睛。

今天晚上……我还是再学一会儿吧。

早上，一进校门就碰见了程婷。

我的闺蜜们一下子围过来，好奇地打听晚上的计划。

“嘿，乔如，南京路那边新开的酒吧，听说帅哥超多，今晚咱们去玩怎么样？”

程婷在旁边经过，斜了我一眼。

她不说话，面无表情，但我从那一眼里看到了深深的不屑。

那是一种鄙视，好像她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在她眼里，我们好像就是一群垃圾，和她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事实上好像也确实如此。

她无论到哪里，都能得到夸奖。

而我这样的人，别人提起只会说：“那个游手好闲的家伙。”

“乔如，你怎么不说话，今晚我请客。你今天怎么没化妆，待会儿补个妆吧！”

我回过神，看着我那群穿紧身裤、脸上涂满化妆品的姐妹们。

我突然意识到，今天早上光顾着想学习的事，竟然忘了化妆。

但不知为什么，看着她们精致的妆容，我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

“算了……今晚我有别的事。”

我不好意思说出晚上要回去学习，她们肯定会嘲笑我。

“切，什么破事，真没劲。”

她们几个看我不为所动，不屑一顾，转身就走。

我看着程婷的背影，她向不远处的江书华挥了挥手，快步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

江书华笑着转过头，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他们看起来就像一对完美的情侣。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乱糟糟的。

他们谈恋爱，班主任从没找过家长。

据说是程婷向班主任保证，成绩不会下降。

所以尽管早恋是不允许的，他们却可以这样明目张胆。

是啊，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影响学习呢？他们好像是天生一对，好像所有人都默认了这一点。

不远处，程婷对江书华说了几句什么，江书华面无表情地扭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他的眼神，和程婷一模一样的轻蔑。

我很想冲上前去给他一巴掌，但我知道那样做的后果。

我只能盯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今天的第一节课是历史。

其实我文理都不太行，选课那天，江书华选了历史、政治和生物，我也就跟了。

这样一来，我们上课就能坐在一起。

不过现在我才明白，江书华之所以选这三门，是因为程婷也选了。

我看着程婷坐在前面，老师正弯着腰和她说话。

他可能早就看上程婷了。

我默默地翻开了昨天的课本。

巧的是，我们最近正在复习高一的历史，老师讲的正是我昨晚预习的章节。

以前上课我从不认真，总是玩手机、看小说、传纸条、聊天......总之，正经事从来不做。

但今天，看着江书华和程婷埋头苦学，我怎么也拿不出手机。

我翻开课本，强迫自己专心。

昨天预习只是随便看看，但奇怪的是，这次听课我竟然能全神贯注。

以前老师讲课就像念经，我左耳进右耳出，昏昏欲睡。

但现在，我竟然能听懂他的讲解，大脑随着老师的讲解不断运转。

甚至我发现，老师讲完一个小点后，我居然能把这些全部背下来！我越来越兴奋，眼睛紧盯着课本，连江书华和程婷都忘记了。

难道我是天才？“这一列，从你开始，把秦始皇巩固统一的措施背一遍。”

正当我默背时，历史老师突然点名程婷：“从你开始。”

程婷大方地站起来，流利地背完这一段。

“政治上，中央实行三公九卿制，地方废除分封制，实行郡县制，加强地方控制，维护中央权威。

“经济上...统一度量衡、统一货币......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背诵得十分流畅。

老师推了推眼镜，满意地笑了笑：“很好，下一个。”

后面的几个同学背诵得没那么顺，好多三句话忘了两句，老师不太高兴。

“背得不熟练！回去再背十遍，明天再记不住就站着上课！”“下一个！”

我缓缓站起身。全班顿时安静下来。江书华扭头看我，脸色有些阴沉。

程婷也瞥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作为年级成绩最差的学生，我向来明目张胆不学习。平时这种时候我都会装作没听见，老师也习惯了，会直接点下一个。“乔如，你......”

老师微微皱眉。我深吸一口气，仿佛没看到周围那些好奇或看好戏的目光，把刚才背的内容流利地背了出来。

虽然因为紧张，中间顿了一下，但已经相当流畅。

历史老师露出惊讶之色，紧蹙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片刻后，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很好，非常好，一看就是认真背过了。“以后都要这样，不错不错，坐下吧。”

周围的同学发出小声的惊呼，程婷脸上的嘲笑有些僵硬，斜了我一眼便扭回头。

我感觉脸上有些发热，有些慌乱地坐下。

这回，我的脸肯定红透了。

心里却升起一种特奇妙的兴奋感。

这可是我头一回，被老师这么夸，真的是生命中的头一次。

这感觉，跟我在酒吧看到帅哥、爸妈给我一大笔钱、我买了一个贵巴巴的包包，全都不一样。

这是一种打心底里冒出来的快乐。

就像心里突然绽开了一朵花，我都因为老师的认可而感到有点害羞了。

几乎是瞬间，我就爱上了历史这门课。

我不想当那个成绩最差的学生了，至少在历史课上，我想要更上一层楼！

等到下课铃一响，我这才意识到这堂课已经静悄悄地结束了。

通常，那四十五分钟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我得数着秒度过每一分每一秒。

但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完了？我甚至觉得还没学够呢！我瞥了一眼课本，上面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

跟其他课本比起来，它看起来格外显眼。

我心里涌起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满足感，甚至希望每本书都能被我记满笔记。

程婷和江书华从我旁边经过，我都没注意他们，心里只想着今晚的历史作业。

那晚，我破天荒地一回家就开始写作业。

妈妈吓了一跳，想跟我说话又不敢，我在屋里听到她在门外小声笑着。

老乔，你看到没，如如在学习呢！她的声音里满是惊喜和不敢相信。

爸爸则欣慰地说：孩子长大了，懂事了。

我忍不住轻轻笑了笑，继续低头做题。

没多久，我的历史成绩就越来越好。

虽然历史老师总是板着脸，看起来很严肃，但他对我总是赞不绝口。

只要我背得熟，作业做得好，上课认真听讲，他都会夸我。

他越是夸我，我学习的劲头就越足，甚至在其他课上我都开始背历史。

晚上回家后，我会把正在学的历史课本从头到尾再看一遍。

虽然我只学习了一个小时，但跟以前比，这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很快，下学期的第一次月考就来了。

拿到历史试卷后，我扫了一眼题目，心里充满了自信。

这些题目，大多数我都背过。

其实历史并不难，也不需要什么基础。

只要脑子好使，硬背都能过。

我笔走如飞，很快就把所有题都做完了。

但是其他科目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些天我一直在学历史，其他科目都没怎么看，只是上课听听。

这些题目看起来比之前眼熟一些，但答案是什么我还是不确定。

没办法，我只能咬着牙硬算硬猜，好歹没交白卷。

全部考完后，我心里就开始紧张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认真地答卷。

我会考得怎么样？会进步，还是继续倒数？

历史老师知道我的成绩会不会失望？程婷和江书华肯定又要嘲笑我了吧？

所有的念头搅在一起，把我的脑袋塞得快要炸开，我什么也学不进去，只是像等待审判一样地等着成绩公布。

很快，月考成绩就出来了。

我看着正在发卷子的程婷，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发到我的时候，程婷看了看卷子，眉头紧锁。

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又一遍，好像不敢相信。

过了一会儿，她从我身边走过，把一张试卷扔在了我桌上。

我这一生中，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紧张，闭着眼拿起试卷，久久不敢睁开眼。

一个巨大的红色数字映入我的眼帘。

哎呀，我真是愣住了，两只手不听话地抖个不停。

得说，没体验过学习垫底的滋味，很难get到我现在这心情。

我平时考试能有个位数的分就不错了，要是能拿到两位数那绝对是撞了大运。

你们猜怎么着？这次我竟然考了个好成绩。

天啊，这算我乔如的成绩单吗？我简直乐疯了，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这张卷子。

那些扣掉的分数是因为我碰到了新知识点，我的基本功跟不上，之前的课程还没掌握牢。

正当我沾沾自喜的时候，历史老师突然走进了教室。

教室里立刻鸦雀无声，他走上讲台，轻声咳了咳，没多说啥，直接掏出了试卷。

“这次的题挺有难度，但我们的表现超出了我的预料，”

他开口道。

“这次……”

老师举起一份名单，说道，“

咱们这儿有三个成绩顶尖的家伙。

咱们班上，有三个学霸级人物。

名字分别叫程，还有婷。

哥们儿，江书华来了！

这家伙，江书华，真心不是盖

历史老师突然笑了起来：“还得提一下乔如。”

我心跳加速，感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乔如最近学习特别刻苦，而且蛮机灵的，成绩提升得这么快！”

“乔如同学”

分数出来了，我才不信我这点分就满足了，我得再接再厉，下次非得冲个满分给大家瞧瞧！”话音刚落，班里的人声哗然一片！

所有同学都像看怪物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这边，还小声嘀咕着。

我瞅见江书华那眼神，复杂得很，而程婷则是脸色冷得可以刮冰霜。

那一瞬间，我的嘴不由自主地咧开了，笑得合不拢嘴。

那种兴奋劲儿，真是难以言喻，就像是我的人生突然间有了闪光点，像是得到了什么巨大的成就！

就在这一瞬间，我从那个被大家瞧不起的学渣，摇身一变成了全班的焦点！

虽然只是这门课，但至少证明我付出的努力没有白费！

原来读书好，感觉这么棒！那种自豪、得意、满足感，让我轻飘飘的，根本停不下来。

我都没意识到这节课是怎么就结束了，一打完铃，几个女生就凑到程婷边上，叽叽喳喳。

你懂的，成绩好的学霸身边总是围着几个跟班。

她们好像故意要让我难堪，说话声音特别大。

“有的人学习不咋地，脑子也不够用，作弊都做不好，90多分，鬼才信啊？”

“对啊，有啥用啊，自欺欺人。”

“程婷，还是你最牛，又是99，“你真厉害啊！这是咋练出来的？”

程婷的表情更晴朗了，露齿而笑

“哎呀，你还谦虚。”

程婷笑得更灿烂了。

“这世界上没有学不会的事，只有不肯学的心。”

“太有道理了！”

我心中的敬意如

哎呀，就因为那么一丁点不小心，丢了一分，真是不应该啊，你们都懂我，我在家从不动笔的。

别人的事跟我们没关系，小聪明能耍一时，耍不了一世，我觉得挺悲哀的，感情和学业都一事无成啊，呵呵。

她嘴角微微上扬，周围的人也跟着讥笑起来。

我紧紧捏着手中的试卷，感觉刚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一股怒火冲上心头，我觉得脑子里的弦“嘣”的一声就断了。

我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到程婷面前。

我的表情肯定很难看，程婷被我吓了一跳

然后皱着眉头说：乔如，你这是要干嘛，想打人啊？你们这些家伙学习不怎么样，惹事倒是挺擅长的。

我努力压住心里的怒火说：程婷，你刚说了什么，有种再说一遍！好话不说第二遍！她轻蔑地看着我。

谁心虚谁对号入座，乔如，有时候我还真同情你，为了引起注意也只能想这些不上档次的办法了吧。

她的话像一把利剑刺进我心里，我被气得眼前发黑，正要反驳，肩膀却被猛地一推。

我没站稳，撞到了后面的桌子角，腰部一阵剧痛。

抬头一看，是江书华。

他正搂着程婷，满脸的不认可看着我。

乔如，你想干嘛？程婷和你不是一路人，别把你那套混混的作风拿出来！我简直要气炸了，大声喊道：「她诬陷我作弊，你没听见吗？！江书华的表情有点复杂。

乔如，耍小聪明没用，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劝你还是脚踏实地，别自作聪明了。

那一刻，一股邪火几乎要把我整个人都烧起来。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真想拿刀砍了这对狗男女。

学习好就了不起吗，学习好就可以看不起别人，给人扣屎盆子吗？！那句话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脱口而出。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次期末，我肯定超过你！……全班突然安静了一瞬，然后哄堂大笑。

特别是程婷身边的那几个家伙笑得东倒西歪。

乔如，你吹牛也实际一点好不好？程婷是年级第一，你还想超过她？

吹牛不上税是吧！说梦话呢，哈哈哈哈哈！……连程婷也笑开了。

行，乔如，你要是能超过我，让我干什么我都干。

你要是不行，就在学校门口大喊三遍：我乔如一文不值！你敢吗？

我被她眼里的自信和轻蔑激得头脑发热。

行！如果我超过你，你就在学校门口给我鞠躬道歉，承认你不如我！

随便你！她斜眼瞥我：自找羞辱，真是可笑！我讽刺地回应。

“得了吧你，别在这装模作样的，别事后才后悔啊！”

我边说边拿起包，大步流星出了教室。

话音刚落，我立马后悔了，一步跨出校门，我就开始懊悔不已。

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头，心里暗暗自责，为什么不能冷静一点，哪怕是找机会教训他们一下也好。

何必非得拼个高下呢？现在好了，学期结束还早得很，我怎么才能超过程婷，这不是异想天开吗？我自言自语地骂自己：“笨蛋，笨蛋，笨蛋！”

我回到家，还在绞尽脑汁想对策。

如果真的要我在学校门口大喊三声“我什么都不是”，那还不如让我直接去撞墙呢！就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妈妈突然敲门：“如如，快出来，你殷哥哥来了！”

我没好气地回道：“什么殷——”

“殷修承？！”

我立马跳了起来，吓了妈妈一跳。

“不许对你殷哥哥无礼！快出去和他聊聊。”

太好了！这真是及时雨啊！我急忙冲出去，一把推开门：“殷哥哥！你来了！”

殷修承正坐在我家沙发上。

夕阳透过窗户洒在他修长的身影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美得有点不真实。

听到声音，他转过头来，一双桃花眼微微挑起，带着几分玩味：“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不叫我书呆子了？”

我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殷修承是我妈最好的朋友的儿子，从小就在我们这儿是个传奇人物。

他从小就跳级，初中就开始自学高中课程，明明只比我大几岁，现在已经在清华攻读硕博连读了。

他明明已经保送了，却非要参加高考，最后以惊人的成绩进了清华。

这种人简直不是人，那脖子上顶着的不是脑袋，而是计算机，听了让人害怕。

我小时候最讨厌他，长得好、成绩好、家世好，就像天上的太阳一样耀眼，把我衬托得更加不堪。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我正需要他的帮助，有殷修承在，程婷、江书华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殷哥哥最近要回家待一段时间，你们好久没见了，如，快去和你殷哥哥聊聊，我去洗水果！”

我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殷哥哥，你回来了？”

殷修承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警惕地往后退了退。

“乔如，你今天怎么了？”

我的笑容一僵，凑过去低声说：“殷哥哥，我记得你高考考了

多少分呢？

咱们好好聊聊，其实是“这分数有多少呢？”

“咱们得仔细说说，准确的分数是”

“确切地说，是740分。”

殷修承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乔如，无论你心里藏着啥小算盘，我劝你最好别打。

"这哥们儿真是个牛脾气，怪不得到现在还单身。

我气得不行，但还是硬着头皮说："老殷，咱们俩算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你忍心眼睁睁看我考不上好大学吗？""忍心。

"我当时就愣住了，索性装傻，直接提了要求："老殷，你能帮我补补功课吗？"

补课？

殷修承这下终于有点反应了，他满脸迷惑地问我："乔如，你该不会是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迷住心窍了吧？

"我忍无可忍，直接不给面子，冲着他嚷嚷："殷修承，你就说到底帮不帮忙吧！

我可是真心想改过自新啊！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去告诉你妈！

"殷修承他妈特喜欢女孩子，尤其是我，要让她知道自己儿子不给我指导学习，那他可就惨了。

果然，殷修承的脸都僵了，过了一会儿才咬着牙说："乔如，你这人真会找事儿，你又想搞哪样？"

我抓着他的胳膊，一脸诚恳："哥，我想上清华！请你帮帮我，一定要考上清华！"

我男朋友因为一个学霸把我甩了，我跟他们赌气说期末成绩要超过他们！

我以为殷修承会嘲笑我，没想到他只是一惊，然后挠了挠头，有点烦躁。

乔如，你是不是谈恋爱谈得脑子都坏掉了？

"那，我能得什么好处？"

"你不是在创业嘛！"我激动得不行，"我把我的压岁钱全给你！"

殷修承冷笑一声："我要是靠你的那点压岁钱，那我也不用开公司了，你给我好好学明白吗？"

他凶巴巴地说："学不好就揍你！"我想了想，明白了为什么殷修承不觉得我在说胡话。

对于他这种算盘精，上清华大概不是什么难事儿。

我真是捡到宝了！我睁大眼睛看着他："行，要是不行，你就揍我！"殷修承效率惊人，立刻就要上课。

我好奇地问："哥们，你不复习一下吗？"他嘴角一扬，露出一丝讥笑。

"这种数学题，我还要复习的话，那我也别混了。

别浪费时间，开始吧！"我只能无奈地撇撇嘴，拿出那本数学书。

我记忆力还行，历史政治背的东西学得快，可一碰到逻辑思维，我就彻底蒙了。

殷修承也不废话，直接从高一开始给我补课。

这个题，你先试着做做看。

我想看看你什么水平。

我一看，是个几何题。

那些复杂的图形看得我头晕眼花，别说解了，我连题都没弄懂。

a点、b点、c点，光这些点就够我头疼的了。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殷修承不耐烦的样子，小声说："哥们，我不会。

"不会？"他皱着眉头问，"哪里不会？"我小声回答："哪里都不会，题目我都没看懂。

"殷修承的脸变得严肃起来，他摸了摸我的额头，想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他认真地说：乔如，你可能真的是智力不足，你有没有想过去医院查一下？

我气极了，把书往他脸上一拍："我要去告诉你妈！"

"行行行，"他把书拿下来摊开，"我倒霉！"

"你看这里，这是a点，从这儿到c点连一条线……"他用笔在书上画了一条线。

"这样，这就变成了什么？"我看了看，不确定地说："等边三角形？""没错！看来你还不是白痴。

"我本来以为殷修承这种天才讲课会含糊其辞，毕竟对他们来说，这些题目看一眼就能得出答案，没什么复杂的。

但他讲得非常细致，每个点都给我讲得清清楚楚。

我跟着他的思路，居然一点点明白了。

虽然有时候还是不太明白，但殷修承会不厌其烦地一点点解释。

"那，这题的答案是啥？"过了一会儿，他放下笔，伸了个懒腰，坐在椅子上看着我。

我试探着说："得出的图形是阴影面积的两倍？""Bingo！"他打了个响指，"你脑子还行，就是底子太弱。

今晚把这本书的公式都记下来，明天我检查。

"他站起来凑近我，威胁道："要是背不过，看我不揍你！"离得近了，我才发现他睫毛特别长，扇动的样子就像蝴蝶的翅膀，真迷人。

怎么会有这么帅，学习又这么厉害的男生呢？上帝是不是给他关了哪扇窗户？我正想着，殷修承已经站起来了。

"从明天开始，让张阿姨给你请假，你不用去上晚自习了，我来给你补课。

"说完他就扔下书走了。

我妈知道他给我补课，在旁边擦擦手就跑了过来

来啦。

“承承，这就走啊？不留下吃个饭吗？”

殷修承摇摇头，说：“阿姨，我家那边饭都上桌了，下次吧，不用送了，您快回屋。我明天还来呢。”

我妈目送他进了电梯，直到看不见人影，才转头对我说：“如如啊，你这个殷哥哥来教你，真是小题大做了。你可得认真学，行不？”

我点点头，打算再翻翻书。

那个解题方法挺新奇的，我想再琢磨琢磨。

第二天，我早早到了学校。

我对那个思路有地方不太明白，想请教殷修承，又怕他批评我，考虑要不要问问老师。

不过我心里有点害怕，像我这种学生，除了被叫家长，平时不逛办公室。

老师会不会觉得我搞事情？我犹豫着走进了办公室，数学老师正在那品茶。

他是个中年人，平时爱抽烟喝茶，动气了说话挺厉害。

我差点就想撤了，但他已经看到我了。

“乔如，你来找谁？”

我抿了抿嘴唇，小声说：“老师...我想请教个问题。”

我站在那，紧张得很。

说实话，办公室对我们这些学生来说挺有威压的。

我一进来心里就直打鼓。

数学老师放下他的保温杯，伸手问我：“题在哪？”

我递上书：“第七题，我没弄明白，为什么要连线b、e？”

老师仔细看了下：“你看，这条线和ac平行，能搞出个等腰三角形。几何题，你得多想想怎么画这样的辅助线...…”

数学老师拿了个尺子，给我比划着画线，耐心地解释：“……懂了吗？”

我突然明白过来：“懂了！谢谢老师。”

老师笑了笑，说：“听说你最近挺下工夫的？看样子谈恋爱也不是没好处。”

“你呀，就是不爱学习。行，有不懂的再来问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道了谢就赶紧跑了。

原来也没我想的那么恐怖。

我心想，可能是我自己把学习想得太可怕了。

其实，下点功夫，这都不是事儿。

从那天起，我就不再去晚自习了。

殷修承在我家成我家教了。

他一点不含糊，动不动就用书拍我脑门。

有时候我被拍得眼泪汪汪，捂着脑袋求饶：「别拍了，我会变蠢的！」他却笑得乐呵呵的，靠在床头：「你还有下降空间吗？」「快背，背不下来今儿就别吃饭。

」我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英文单词，感觉自己脑细胞都要用光了。

「我能不能不背啊，这也太难了！」殷修承一边玩游戏一边说：「行啊，你写下来就不背，写吧。

」我憋着气，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背书。

殷修承老说我基础不行，天天让我背单词，连考研的单词都不放过，红宝书厚厚一本。

我纳闷：我就高考而已，至于吗？

他冷笑：想上清华就得至于，你还以为随便谁都能去混日子？

这点东西都背不下来，我劝你还是早点认怂，承认自己啥也不是算了！

被他这么一激，我这一天天就抱着书囫囵吞枣。

我家哪儿哪儿都是单词卡，一睁眼就开始背，背到闭眼睡觉。

这么拼了命学，虽然看英语还是云里雾里，至少不像看火星文了。

你得记住，学英语最重要的是培养语感，技巧那是给普通人的，想上清华就得让英语成为第二母语。

殷修承天天催我背英语新闻、英语作文，我看着那些难搞的句子，一句一句死记硬背。

不知道多久了，我总算勉强背会了。

殷修承一检查，眉头一皱。

还差点意思，基础还是太弱！不过好歹有点进步了，这本书你得三个月内背下来，清楚了吧？

我点点头，突然感到肚子饿了，这才想起来晚上还没吃饭。

殷修承也听到我的肚子叫了，轻轻一笑。

得了，去吃点东西吧。

……期中考试就这么在一天天学习中到来了。

坐在考场，我擦了擦手上的汗。

检验我这些天学习成果的时候到了。

这两个月来，我拼命学习，变成了个书呆子。

红宝书我差不多快背完了，英语作文也背得差不多。

数学练习册做了一堆，政治历史的笔记也抄了两本。

我能考成什么样？有没有机会接近程婷？我深呼吸，开始答题。

这些题目有的我做过，有的还是一头雾水。

殷修承不给我押题，说我不能投机取巧，这些题有的我有点印象，有的让我一脸懵。

再看看程婷，她那边写得飞快，思考一会就在纸上写下答案。

我有点慌，强迫自己别看她，认真做题。

以前考试我都是瞎写，交白卷。

那时候时间多得难受，现在却觉得不够用！

很多题都来不及细想，交卷时我还差个大题没做完！再看程婷，她早做完了，检查完了，闭目养神呢。

我咬咬牙，告诉自己别慌，下一门得加把劲！考试后，程婷过来了。

她笑嘻嘻地站在我面前，大声说：“乔如，这回考试你没法作弊了吧？你还是早点认输算了，求我，说不定我就不用你去校门口喊了呢！”

我冷冷地看着她。

“你别太得意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再说，我们说的可是期末，你不用这么急。”

她脸色一变，扔下一句：“给你脸不要，那随你。”

……期中考试用的是高考的形式，考了三天。

我从来没这么认真考过，三天下来累得够呛。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成绩时间。

发成绩时，我紧张得手都抖了。

还没反应过来，卷子就全到了我手里。

同学们在讨论分数，教室乱哄哄的，还有人来问我成绩。

我却什么也听不见，只是心跳越来越快，拿出计算器，一门一门加起了分数。

数字98哎，讲到数学的话，咱们就得聊聊那满是数字和559分！就这成绩，妥妥的班级神人一枚啊。

哦豁，还有张纸悄悄滑到了我桌上。

咱们班的老大哥们这次也给我搞了个惊喜，一张小纸条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我桌上。

这活儿我可拿手，哥们儿我专业搞文字翻新的，能把文章翻

哎呀，我的心情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

咱们班总共就那么点人。

得嘞，哥们儿，咱接这个活儿就得干得漂亮哈。

差不多排到中间位置。

跟冠军相比，差距大得没得说。

就在这时，程婷的分数也揭晓了，她站在队伍的最前端，就像被众星捧月一样。

大家都挤在她周围，兴奋地聊个不停。

我紧紧握着卷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心里清楚，程婷肯定又是榜上的状元。

果不其然，有个女生瞪着她的考卷，惊叫起来：老铁，你这也太秀了吧！

对头，真是牛得一批，数学这块儿你就像个大神似的。

哎呀！”“这分儿，清华没问题了吧？江书华得了多少？”

江书华浅笑一声，语气里透着点不屑，冲程婷点点头，像是在认输：“这次又是你的手下败将，我承认。”

程婷没出声，只是轻蔑地扬起嘴角，眼神扫过人群，我知道她是在瞄我，仿佛在提醒我，我和她的世界咫尺天涯。

我突然懂了，之前那股不服输的劲，现在看来幼稚又可笑。

我就是拼尽全力，脑子里全是公式和单词，我和她之间的差距还是一百多分。

我明白了，剩下的分数，才是难啃的骨头。

我感觉自己像是永远追不上她了。

那一刻，我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或许我真的不够格，比不上她，我就是那么不值一提的家伙。

我所做的一切，貌似只是自欺欺人的把戏。

不远的地方，江书华朝我走过来，他高高在上地站在我的桌旁，眼神中厌恶和怜悯交织。

“乔如，婷婷说了，你如果向她道歉，这事儿就算了。”

“婷婷很宽宏大量，你就别自找麻烦了。”

程婷也跟着来了，周围的同学们渐渐安静下来，目光都投向这边。

“乔如，恭喜啊，听说你进步不小。”

“可是呢，人得接受现实，看你这么拼，也就到这儿了。”

“我也不过分要求，你向我道个歉，我就原谅你，事情就算结了。”

她的表情高傲得像在施舍一个乞丐。

我心里那些自艾自怜的火苗瞬间燃成了熊熊烈火！

我不怕别人看不起，但如果我低头，我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我慢慢站起身，直视她的双眼。

“还有三个月，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你别急着高兴。”

“死鸭子嘴硬。”

她冷笑一声，“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这么硬气。”

……虽然我自己对这个成绩并不满意，但班主任和一些老师却特别表扬了我。

他们拿着我的试卷，满脸兴奋：“看看乔如，两个月成绩就从垫底飞跃到这里。

懂了懂了！”“这事儿告诉我们，只要下功夫，成功就在招手！”

“大伙儿都得学学乔如，得勤奋上进……”

我心里有点儿小别扭。

一边儿，两个月来的成就让我挺得意。

另一边儿，我知道自个儿和程婷差得远。

仨月，多了一百多分，名次进步了两百多名。

我这回真行么？

下课铃一响，老朋友们又来叫我出去耍。

“乔如，”

一个拎着香奈儿的姐们儿搂着我，话里带点儿玩笑：“最近咋都看不见你人影儿？”

“我现在可是个埋头苦读的好学生，”

另一个女生语气里有点酸：“哪能跟你们这些游手好闲的瞎混啊？”

“别这么严肃嘛，今晚有派对，还请了你最喜欢的乐队，去放松放松，喝点小酒如何？”

我看着她们，心里有点犹豫。

其实我挺想答应了。

这阵子太累了，天天起早贪黑，感觉自己累成狗。

有时候，连吃饭都能眯上一觉。

去酒吧……好像有阵子没光顾了。

都已经进步这么大了，稍微放松一下也无妨吧？就一小会儿。

“那行，走着瞧。”

我抓起包，跟着她们去打车。

“这才对嘛，”

闺蜜笑嘻嘻地说，“咱们家世这么好，干吗非得死读书？”

“将来他们不还是得给我们打工，一群穷书生而已！”

我没搭话，只是跟着她们进了酒吧。

通常这个时候，酒吧人不多，但今天有活动，已经热闹起来了。

门口不断有帅哥美女走进去，灯光在地上闪烁，五颜六色的。

闺蜜一屁股坐到卡座上，递给我点餐用的平板，问我：“乔如，你想喝点啥？”

我随随便便点了杯饮料，坐在那儿愣神。

旁边几个小伙子过来搭讪，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嗨皮。

音乐声震天响，人群嘈杂声不绝于耳，我突然觉得自己跟这儿格格不入。

这里以前我经常来，就像我的半个家一样，现在却觉得不习惯了。

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罪恶感，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浪费生命。

这段时间我本应该背多少单词啊？今天的单词学习任务怎么办？闺蜜在旁边催我：“乔如，别发呆了，快喝起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我倒了杯啤酒。

刚才搭讪的一个男生拿出手机，问我：“能加个微信吗？”

看到这一切，我心痛得空虚。

我要离开这里！我一跃而起，扔下一句“我有点事”

就往外冲。

后面的人还在喊我：“去哪啊？喝完再走！”

“不差这一天了！你不累吗，休息一下吧！”

那些话像魔鬼的诱惑，让我差点再次沉沦。

我像是逃跑一样离开了酒吧，随便上了一辆出租车就钻了进去。

直到坐在车里，我才长舒一口气，像是摆脱了什么重担。

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和车流，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不过我很快就没了那种感慨，今天回家晚了，还不知道殷修承会怎么数落我。

说不定还会给我点颜色看看。

但之前那种压抑的心情似乎消散了，那种罪恶感也不见了。

……到家了，殷修承果真在房间里等我。

我心里有点虚，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走了进去。

他站在窗边，黑色的短发随意地飘着，映着几缕金边。

我舔了舔嘴唇，有点不自在地说：“没去哪，今天有点事……”

殷修承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我。

“你喝酒了？”

这家伙鼻子比狗还灵，我这才喝了一口就被他闻到了。

谎言被揭穿，我有点生气，把包扔桌子上，说：“对，我喝酒了，这几天学习得这么辛苦，放松一下怎么了？”

殷修承的眼神冷冷的。

“你考了多少分？我可是去问了，”

嘿，听好了，我是那种能把枯燥的文字变得生动有趣的高手。

我的工作就是

哥们儿，你这成绩也就够上个普通大学，连个顶级大学都摸不着边。

”“叫我乔如就行了。”

他仰头看我，眼神里那股轻蔑，别提多明显了。

“你真觉得自己挺牛的吗？”

听到他这话，我自尊心直接受伤了，气不打一处来地回道：“我才学了两个月，你就知道说我笨，骂我不行，你这人咋这样呢？！”

殷修承双手抱胸，冷冷地说：“难道我还得昧着良心说你厉害？”

“乔如，你哪来的自信去喝酒？你知道自己和顶尖学生的差距有多大吗？”

“就你这水平，清华就算招技工，人家都不要你！”

“跟你无关！”

我情绪失控，大声吼出来。

可是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我能提升这么多，殷修承是最大的功臣。

他天天都在这里无偿辅导我，我妈妈给他钱他都不收。

一个清华大学的硕士博士连读生来指导我一个高中生，我还不知足！但我还没来得及解释，殷修承的表情就变了。

他那乌黑的眉毛一挑，脸上闪现出一丝怒火。

“好，你说了算，确实跟我没关系。“我真是多管闲事。”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门，把门摔得震天响。我突然感到鼻子一酸，自尊什么的都顾不上了，立刻追了出去。眼看电梯门快要合上，我赶紧伸手去挡！电梯夹住我的手又重新开了。

哎哟，我的天哪，我疼得直叫唤。

“你这是闹哪样，乔如！”

殷修承突然走进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腕，语气里全是不耐烦：“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泪珠子不听使唤地从我脸上滚下来，我哽咽着说：“我知错了！”

“殷修承，我真的知错了，你就放过我吧！”

他眉头紧锁，好像想责备我，但最后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软绵绵的调调。

“…真是拿你没办法，小哭包。”

……坐在书桌前，我还在啜泣，拿出了考试卷。

“别哭了！”

殷修承有点儿粗暴地用纸巾擦我的脸，边说：“还哭，你还有脸哭！”

“你怎么才考这么点分？你这学是白上了还是怎么着？”

我刚张嘴想哭，他就一把捏住了我的嘴巴。

“得了，得了，看你也进步了点，赶紧看看错题！”

“这题咱们之前不是做过类似的吗？你怎么还能错？”

……“这个题，我问过你没有，你都听了个啥？”

……“还有这个，我想我没记错的话，这种题型你错第三次了吧，乔如，你耳朵听好了，给我好好听！”

……这一晚，就在殷修承讲解试卷的声音中，过得既快又慢。

差不多到了十点，殷修承放下笔，认真地望着我问：“乔如，你觉得你读书是为了什么？”

我脱口而出：“为了超过程婷和江书华！”

殷修承没出声，站起身，走到了床边。

他人挺高的，估计得有

哎呀，这哥们儿，身高188厘米，看起来特有型，站那就像棵挺拔的树。

他站在那儿，夜幕把他的半边脸藏起来了，让我看不清楚。

“乔如，咱们读书都是为了自个儿。”

殷修承说话声音不大，但在夜的寂静里听得很清楚。

“我希望你能懂，虽然学习不是生活的全部，但它能给你更多选择的可能。”

咱们可不想一辈子就只能被人挑选，然后走一条没得选的路，学习就是那把打开新世界的钥匙。

“等到那天，”

他转过头，眼神深不见底地看着我，

“你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

我愣愣地看着他，想说点啥，结果啥也没说出来。

殷修承好像也没打算等我回答，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拎着包就出门了。

走之前，他还不忘丢下一句：

“这次表现真棒，进步挺大的，继续加油。”

我目送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嘴角上扬，露出个傻笑。

打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出去玩了，一头扎进书堆里。

我突然懂了殷修承那番话。

学习，就是给我们机会去选择自己的路。

我开始比以前起得更早，睡得更晚。

每天清晨五点，我就起来，背书……

又是一个忙碌的早晨，我是那个埋头苦干的文字改写专家。

今天的任务是把一篇长长的文章换成咱们老百姓的大白话。

咱们得一句一句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字。

核心要点就是，细节要放大，情感要具化，节奏要强化。

好啦，咱们开始吧！

一大早我就起来背单词，上课的时候我专心记笔记，课间我就复习老师讲的内容。

中午我也不睡觉，闭着眼睛默背最近学的东西，眼睛也能休息一下。

晚上放学，我边走回家边扭扭身子，还得戴着耳机练英语听力。

殷修承会帮我补习两三个小时，之后我自己还得再复习一个小时。

临睡前，我会把一天学的东西再过一遍，要是有忘掉的就马上查清楚，直到全都搞懂了才睡觉。

我在梦里都在想着学习的事，有时候半夜醒来就为了查个知识点。

刚一开始，我妈看我成绩提高得那么快，她特别高兴，到处跟人说。

在家也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

但现在，她开始担心了，每天吃饭时她都挺担心地劝我：‘如如，休息休息吧，别累着自己了。

’

但我不敢停下来，一休息我就觉得自己浪费时间了。

上厕所的时候，我都在想，程婷现在在干嘛呢？她是不是也在学习？我可不能比她慢。

就这样，一天天的，有时候我都忘了时间。

我看着自己的成绩飞快地提高。

到了第三次月考，我排名……

哎呀，说到改写文本，我可是个中好手。

我擅长的就是把那些看起来高深莫测的文字，变得亲切、简单。

现在，我就来给你展示

到了第五次月考，我终于以微弱之差超过江书华，输给了程婷。

成绩一公布，江书华愣住了。

他瞪大眼睛，一遍遍检查自己的试卷，直到确认分数，才坐回座位。

我注意到他回头看着我，眼神里全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我尽量避开他的视线，低头检查自己的错题。

现在，没人再怀疑我作弊。

同学们都看得到我的努力，我的努力已经成为他们口中的奇迹。

尽管如此，每次成绩出来，他们还是会感到惊讶，不再小看我，而是纷纷向我请教问题，有的甚至直接抄我的试卷。

我成了他们眼中的学霸。

老师们把我当宝贝，把我的满分试卷和作文贴在走廊，到处宣传。

我已经习惯了这些，不再有半点骄傲。

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超越程婷，考入清华。

……离开学校时，江书华拦住我。

「乔如！」他站在我面前，眼神不再轻视我。

世界的规则是弱肉强食，人类社会也是如此。

崇尚强者是我们基因里的东西。

江书华终于失去了对我的优越感，也不敢再小看我。

但我已经不想再和他争论。

他已经成为了我的手下败将。

乔如，你……你真厉害。

他表情复杂，好像不认识我了。

你好像变了个人。

我没工夫听他废话，直接说：有话直说。

江书华看了我一眼，低下头说：我希望你和程婷的赌约能取消，毕竟都是同学，没必要闹这么僵。

万一事情闹大，你也不好收场。

你能跟程婷说说，就这样算了吧？」我差点被他的无耻逗笑了。

我？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程婷？婷婷她比较……高傲，她肯定不会认输。

你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再说了，你能进步这么大，还不是因为我们激励了你。

你就不能跟她低个头？他皱着眉，好像自己的话很有道理。

我看着江书华的脸，心中一阵恶心。

他凭什么这么有理？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我以前喜欢他真是瞎了眼！感谢？我感谢个屁！如果要感谢，我只需要感谢自己的努力！

我冷哼一声，斜眼看着他：你们算什么东西？

也配我感谢？你要是太闲了，就去找个工厂打工，别在这发疯！

刚要走，我又意识到一件事。

这不知是江书华自己的主意，还是程婷害怕了，让他来出头。

我嘴角露出一抹坏笑：该不会是程婷害怕了吧？

你去告诉她，如果她愿意跪下给我道歉，我就大人大量，饶她一次，怎么样？江书华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你太过分了乔如，我来跟你说是给你面子。

到时候你输了丢脸，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我笑了，抬头定定看着江书华。

我轻蔑地说：手下败将，你也配？等你超过我再来跟我说话吧。

你！——江书华彻底愤怒了，他冷冷地扔下一句不可理喻，然后迅速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长长舒了一口气。

妈的！真痛快！时间飞快，期末的脚步越来越近，我和程婷都开始全力以赴地投入学习。

我们心里都清楚，彼此是对方唯一的竞争者。

这场较量，只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存在平分秋色。

胜利者荣耀加身，受人景仰；失败者名声狼藉，颜面扫地。

程婷一直以天才自居，她常说自己回家从不复习，全靠天赋。

然而现在，她不再这么夸口，下课后连厕所都顾不上，整天埋头苦读。

我多次看到她带着浓重的黑眼圈走进教室，显然整晚未眠。

和最初的轻松自如不同，她真切地感受到了我的压力。

我内心窃喜，但危机感愈发强烈，恨不得一天能有二十五个小时来学习。

班里的同学们也开始议论纷纷。

当初我提出挑战程婷时，他们纷纷嘲笑我。

但第五次月考后，再也没人说我痴人说梦。

实力让人闭嘴，强者不容小觑。

甚至有人开始猜测，我是否真的有可能超越程婷。

一次，我偶然看到程婷和她的跟班因此事争执，跟班劝她不要过于焦虑。

程婷愤怒地反驳：「我焦虑什么？乔如配让我焦虑吗？「不会说话就闭嘴！」跟班无言以对，悻悻离去。

我在旁听到，并未生气。

程婷的这种反应恰恰说明她害怕了。

她深知，我确实有可能超越她。

......

期末考试的大日子终于来了。

头天晚上，殷修承没再给我补习。

他递给我一瓶鲜奶，嘱咐道：“赶紧喝了，喝完早点休息。”

“早点休息，明天才能精神百倍地去考试。”

我心跳加速地感到紧张，考试迫在眉睫，可我突然开始心慌了。

我的额头和手掌不断出汗。

我担心万一考砸了，婷该怎么办？万一我没她考得好，毕竟这段时间她也在拼命学习。

她基础本来就很强，再这么努力，会不会进步神速？

我真的要在校园门口大声宣布自己的无能吗？我觉得我会羞愧至极，活不下去了！

我会变成一个笑柄，让婷的传奇更加传奇！“殷修承，”

我害怕地看着他，颤抖着问，“我要是考不过她怎么办？”

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嘲笑我，说我没有一点用。

没想到殷修承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

他的手有点粗糙，但温暖而干燥，仿佛有种魔力，让我的焦虑平息下来。

“乔如，你这是不信任我。“我带的学生，怎么会输给别人？

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说着，他蹲在床边，凝视着我。

殷修承的眼睛深邃漆黑，好像能把人的魂都勾走。

我突然觉得脸颊发烫。过了一会儿，他露出了微笑。“你可以的。

“其实你很聪明，只是以前基础不牢，现在都补齐了，肯定比别人强。

“我说你能赢，你就一定能赢。”这是殷修承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夸奖我。

我觉得眼睛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我的心真的平静了下来。

我想，即使我不相信我自己，也应该相信殷修承。我可以的。

天一亮我就走进了学校大门。

昨晚的紧张情绪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意外的冷静。程婷也到得很早，我们互相对视，眼中都闪烁着斗志。

她坐在座位上，坚定地说：“乔如，你没退路了，我的成绩可不是小聪明得来的。

“很快你就会明白，垃圾就是垃圾。”

我没争辩，只是微微一笑，反问：“你这么唠叨，是不是没底？”

程婷眼里充满敌意，我甚至能听见她咬牙切齿。过了一会儿，她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考试的铃声很快响起。试卷摆在了我面前。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认真答题。第一题，没问题。

第二题，以前做过。第三题，小意思。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做完了所有题目，抬头一看，钟上才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我没沾沾自喜，而是沉下心来，一遍又一遍地检查。

果然，在第二遍检查时，我发现了一个因为粗心看错题目的错误。

我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改了过来。刚改完，铃声就响起了。

试卷被收走了。......接下来的两门考试都很顺利。

晚上回家后，我没再看书，直接睡觉了。到了这时候，再学习也没什么用了，不如好好休息，养足精神。第二天醒来，我感到精神焕发。

以前每天只睡五个小时，现在睡了八个小时，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但程婷的情况就不一样。我看着她，她的黑眼圈比之前更重了。

眼下凹陷，巨大的眼袋挂在那里，眯着眼睛默背着什么。她看起来就像......被妖怪吸干了精气一样。显然，她昨晚一点都没睡。估计她昨晚熬夜背题了。

我摇了摇头，这时候临时抱佛脚又有什么意义？

看到她这样，我反而更冷静，做题时更加沉稳。一切似乎都很顺利。

但是，就在我以为这场考试会顺利结束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当我做到最后一个大题时，我看着试卷，眼睛突然一紧。这个大题是个几何题......这条辅助线该怎么画，我不确定！

由于时间安排的问题，本应在第二场的数学考试被安排在了最后一场。

数学一直是我的弱项，我的逻辑思维并不强。

但这些天，我几乎把所有能找到的、合适的练习题都做了，我相信勤能补拙！

之前的题目做起来也确实很顺利，没有遇到不会的。

但这个大题特别难，如果不仔细琢磨，会觉得它很简单，就是常规题型。

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其中的陷阱！我开始冒汗，手也开始微微颤抖。这个题的分值是

十五分钟，这个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对咱们俩来说，程婷，答错一步可能就意味着永远的淘汰！我忍不住抬头瞅了一眼程婷。

她看起来挺自在，写完一个数字就利索地丢下了笔，然后伸展了一下手臂，趴桌上开始休息，甚至嘴角都挂着笑。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问题，程婷可能随便看看，也可能就是真的解决了！我心中狂乱，七月份的夏天热得要命，窗外知了叫得人心烦意乱。

汗水顺着下巴滴到桌面上。

那一刻，我脑子里突然空了。

完了，我想。

我输定了。

可就在我快崩溃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张面孔。

白皙的脸庞被夕阳的余晖映出了半边阴影。

殷修承站在窗边，静静地注视着我。

他问：“乔如，你为什么学习？”

我当时怎么回答的？我说我要超越程婷，我要进入清华！“不，”

他抬头看向窗外，声音里带着夜晚的宁静和微风，“你是为了自己而学习，为了能掌握人生选择的权利。

“乔如，你是为了自己而学习。“只有你自己。”

是啊，选择人生的权利。我仿佛被冷水一泼，突然清醒了。学习到现在，我有点走火入魔了。

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程婷身上，忘了学习的真正目的。

学习，是为了让自己不只被选，而是为了让我有能力去选择。

程婷，只是我人生路上的小插曲。如果我始终只盯着她，那我永远也走不出这个小世界。

我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再看程婷放下笔的动作。

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我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这题目上。

时钟滴答滴答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数学老师的话在我耳边回响。几何题，你要考虑的是特殊的辅助线！

我明白了这条辅助线该怎么画！

我赶紧动手，迅速画线，然后抓紧时间把解题步骤写在答题卡上。

就在我笔尖落完最后一个字，铃声响起！时间到了！我把答题卡一推，几乎精疲力尽地靠在椅背上。

窗户外吹来一阵风，我背后一阵凉意。我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过了很久，我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向前看去。

程婷也正看着我，我们的眼神在空中交汇，无声中仿佛有火花跳动，我们都没说话。到了这个时候，再多的话都没意义。

三天后，一切自有分晓！

成绩揭晓前的等待，漫长得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但又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这三天里，我几乎忘了自己做过什么，一翻开书，脑子里就全是考试的题目。每晚都在梦里度过。

有时梦到自己大获全胜，分数超过程婷，梦里笑醒。

有时又梦到自己失败，只差一分，在校门口向程婷鞠躬道歉，周围的人哄笑，我在冷汗中惊醒。

在微博上疯狂转发各种求好运的图片，祈求好运，感谢挡走霉运的小狗，感谢挡住贱人的甄嬛。

感觉自己都快疯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成绩公布的时间就到了。

坐在桌前，我的心情在紧张与平静之间摇摆。

一方面，我觉得结果已经不重要，今天的成绩已经证明了我的实力。就我而言，

我搞定了这事儿！可另一方面，只要一想程婷可能又把我甩在后头，我就火冒三丈，甚至有点绝望。

我就在这纠结中挣扎，程婷也很紧张，一直大口吸气。

江书华坐在她旁边安抚她：“别担心，婷婷，乔如那水平，怎么也赢不了你。”

跟班们也搭腔：“对啊，程婷，乔如那回就是走了狗屎运，她这辈子也比不上你！”

我根本没搭理他们，眼睛只盯着走进教室的老师。

班主任满脸笑容，走上讲台：“大家安静一下，期末成绩出来了！”

教室里一下子静了，五十多双眼睛都盯着他。

“这次咱们班考得真不赖，平均分年级头名，年级前两名都在咱们班！”

班主任的视线在我们身上转了一圈，然后拿起成绩表。

我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教室里静得连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我跟程婷都明白，那两个名字肯定有我们。

但第二名没用，只有第一名才算真正的赢。

“第二名……”

老师故意拉长了声音。

我心都快跳出来了，感觉心脏要蹦出胸膛了。

“第二名，程婷！”

697分，程婷真是太棒了，考了两科100分，继续加油吧！程婷突然失去平衡，倒在了江书华身上。

江书华不仅没扶她，还瞪着眼睛看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老师接着宣布，“第一名……”

这一刻，我感觉极其冷静。

我对自己的能力感到无比自信，这份自信是建立在我的实力之上的。

“第一名是乔如，太牛了，我都不知该怎么夸你了！乔如，

同学们好厉害啊，程婷学霸，居然有两个科目得了满分，要继续加油哦！程婷突然身体晃了一下，直挺挺地靠在江书华身上。

江书华没去扶她，而是惊讶地盯着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

老师还在说，“第一名……”

那一刻，我心情特别平静。

我心里特别有底，这股底气是来自于我的实力。

“第一名是乔如，你太强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乔如，

嘿，这分数要是稳住，清华那不是手到擒来嘛！乔如，你得铆足劲，可别掉了链子！

“程婷突然一回头，差点把身后的桌子给撞翻了。

她脸色白得可怕，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感觉下一秒就要冲我发飙。我轻轻地点点头，用嘴型告诉她："别忘了你的承诺。

"班里一下子就炸锅了。

大家纷纷扭头看我，眼里满是惊愕，一点惊讶都没有，全是震惊。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顾不得老师，开始大声起哄。

"卧槽，乔如这家伙，居然真的考第一了！"

"这得是个神童吧，才一学期时间，搞不好她真是个天才。"

"我没话说了，真的没话说了，太牛了……程婷是不是得去道歉？"

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惊讶和向往，眼睛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和佩服。

我四下一看，心里那感觉，难以言表。记得以前，他们可不是这态度。

那时候，他们都是冷嘲热讽的。痴心妄想、不自量力、异想天开、吹牛逼……

这些话都是他们说我的。但是五个月之后，我用实力让他们闭嘴。现在他们知道了，我乔如不是在吹牛。我有的是实力挺我的目标！

我他妈的有能力实现自己的承诺！我享受着这些夸奖和表扬，突然脑子里浮现出一张微笑的脸。

——是殷修承。我想……要把这好消息告诉他！放学后，我走出校门，感觉自己成了焦点，周围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他们窃窃私语，好像在讨论我。

“看，那不是乔如吗，真了不起！”以前可不是这样，那时候他们说的可是：“看，那个乔如，就是个混混。”我心里五味杂陈，正准备离开，却被一股力量突然拉住了胳膊。

痛得我差点叫出声，回头一看，居然是程婷。对了，她还有个赌约没兑现呢，我都差点忘了。

这个时候的程婷，脸色苍白，眼圈乌黑，看起来像个女鬼。

她表情狰狞，眼睛里满是血丝，手里挥着一张试卷，大声嚷嚷：“乔如！

我这题被判错了，我找老师要回了分数，现在我总分是701.5，我是第一，我没输给你，我是第一！”

周围的同学们立刻开始议论，这场赌约在学校里可谓是家喻户晓。

大家都挤在学校门口看热闹，校门口一下子人头攒动。“怎么样？”

她瞪着我，指甲都要掐进我的肉里了。“垃圾永远都是垃圾！”

她嘴角的笑容夸张又扭曲，“你永远赢不了我！”

旁边的人没想到还有这种反转，都围在我们旁边小声讨论：“嗯，毕竟是程婷啊，她一直都是第一，实力确实强。”

“可惜了，就差0.5分，乔如也很厉害，不过时间太短了……”周围的声音一片嘈杂，有人支持程婷，有人为我感到惋惜。

我狠狠地甩开她的手，程婷被我甩得一个踉跄。

“乔如，你快说！现在就承认你什么都不是，快说啊！愿赌服输，别让我看不起你！”

程婷又想来抓我，我躲开她，把肩上的书包取了下来。

程婷还以为我要履行赌约了，兴奋得眼睛都要放光了，拿出手机就要拍照。

这家伙真是坏透了，还想把这一幕录下来。看来我也没必要同情她了。

我慢悠悠地拉开书包拉链，从包里拿出一张试卷，展开给大伙看。

得分95分的标记被擦掉了

分数栏里的95分不见了，被换成了别的数字

我看着原本95分的位置，竟然没了，满分。

我咧嘴一笑，盯着程婷的眼眸说：“哎呀，我也弄回来了。

那些麻烦。

她眉头一挑，怀疑地问：“真的吗？你确定？”

我点点头，自信满满地回答：“当然，我都搞定了。”

程婷似乎不太相信，但还是带着一丝希望说：“那真是太好了。你能详细

嘿，我来给你翻翻这段话，保证听着跟聊天似的自然。

我这份卷子的分数，估计得是咱们706分。

“行了吧，你承认自己不如我，还得给我道歉。”

我就拿她说的话反将了她一军。

“程婷，输了就认输，别让我看轻了你。”

程婷的脸跟变戏法似的，从通红一下子变白了。

她脸色白得吓人，话都说不利索了：“不可能...不可能...我是第一...我是第一！”

周围的人都跟触电似的，一个个都倒抽一口冷气。

场面一下子就炸了锅，议论声一波接一波的，大家对程婷指指点点，大多都在笑话她。

我看他们那么针对程婷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想想我之前挑战她的时候，谁不是觉得我疯了？现在全反过来了。

程婷就像丢了魂似的站在那里，腿一软，直接垮了，倒在同学身上。

那个一直跟着她的小跟班觉得丢脸，把她一推就消失了。

只留下程婷坐在地上，眼睛空洞，嘴里还在念叨：“不可能...不可能...”

看她被打击得差不多疯了一样，我突然觉得没劲透了。

程婷这人，以前都是高高在上惯了。

一旦被人从高处拉下来，她就直接垮了。

这样的人，我已经不把她当对手了。

我低头看着程婷，轻轻地说：“你不愿意服输就算了，反正我瞧不上你。”

说完我转身就走。

大家都很有默契地给我让开了道。

我才走了几步，就在我准备上车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程婷的尖叫：“乔如，对不起，我承认我不如你！但我不服气，下次我一定会赢回来的！”

我停了一下，没回头，坐上车就回家了。

一战成英雄，我成了家里的明星！我爸妈在家笑得合不拢嘴。

我妈吃饭吃到一半，突然笑了出来，看着我，眼神都迷离了。

“天哪，我这是在做梦吗？！我要是当年考大学，也说不定能上清华北大呢...哎，你是我女儿吗？没被人换错吧？我太幸福了，太美了！”

我爸就在一边不以为然：“孩子聪明肯定不是像你，肯定是像我。我们的女儿是不是个天才，智商

走，咱们去做个测试好吗？”妈妈突然用力拍桌子，结果筷子都掉地上了。

“瞎说啥呢，他肯定像我，你看看你，连超市买个菜都弄不清楚！”

……听着他俩你来我往地争论，我在旁边忍不住偷着乐。

以前我们家的气氛可没这么轻松，虽然爸妈对我一直都很好，但我那时候不好好学习，整天往外跑，晚上回家也晚。

他们去学校就为了听老师批评。

家长会的时候，他们总是坐在角落里不吭声。

家里经常是因为我不够争气，爸妈唉声叹气的。

自从我发奋图强，一切都不一样了，我确实给我老妈脸上添了光。

……吃完饭后，我躺在床板上，琢磨着什么时候跟殷修承分享这个好消息。

我能这么厉害，除了自己的拼搏，殷修承的帮助也功不可没。

没他的话，我就是累到趴也提升不了这么多。

他不仅是个天生的学霸，还教会了我高效的学习方法。

这些都是千金不换的财富。

我闭上眼睛，手搭在脸上。

以前的事情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飞速闪过。

太累了，真是累得够呛。

坦白讲，这段时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自己都佩服自己。

再来一次，我都不敢说还能不能有起早贪黑的决心。

外人只看得到我的风光，我那神速般的成绩。

但他们不知道那些漫长难眠的夜晚，那些迷失的日子，那些让人心惊的恶梦……从那以后，我就没睡过一个午觉，不管是晴天雨天，上学还是放假，我每天只睡五个小时。

一开始真的特别难，像是被抽空了一样。

也曾经无数次想放弃，想休息会。

但最后都咬紧牙关熬过去了。

成功的背后，是我日夜奋战的泪水和汗水。

这其中的辛苦，也只有自己能懂。

……就在我眼里泛起泪花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发现是殷修承。

他身穿黑色衣服，倚在门边，双手交叉在胸前，脸上没了平时的嘲讽和冷笑，取而代之的是真挚的笑容。

“嘿。”

他的眼睛里洋溢着笑意，嘴角轻轻上扬。

“听说你考了第一名，恭喜啊！”

我心跳加速，一个激灵就从床上蹦了起来，激动地抓住他说：“我拿了

我得了第一名！我简直是个天才吧？！我过去很少分享这种快乐，现在我才明白，我其实最想和他分享这份喜悦。

“对对对！”

殷修承笑着捏我的脸颊。

“原来你还挺聪明的，不需要去医院检查了。”

我被他捏得说话都含糊不清，索性拉他到桌前，让他看看我的成绩单。

我跟他说，我最后那题有多难搞，最后是怎么搞定的。

我告诉他，就是因为程婷那题做错了，我才赢了她。

我还跟他说，我想通了，以后要为自己的学习努力……殷修承一直没有打断我，只是撑着头，侧脸微笑着，连连点头。

当我说到口干舌燥，眼神发光地看着他：“殷老师，下学期我们学什么呢？”

殷修承却没立刻回答。

过了一会儿，他伸手轻抚我的头发。

“你已经学成出师了，师父我也放心了。“难道你还真打算我永远当你的家庭教师？

我也得回去上课了。”我一瞬间懵了，刚刚想说的话都堵在嗓子眼，噎得我难受。

我看着他，想让他别走，这消息太突然了。但我说不出口。

对啊，我都忘了，殷修承并不是我的私人家教。

他是清华的研究生……他的未来光明无限，远比我的前途更加辉煌。

教我学习只是偶然，现在他要回去了，回到他发光发热的地方。我不能拖他后腿。

“哦……太突然了。”我装作不在意地笑了笑，“时间过得真快。”

殷修承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他的眼睛像黑曜石，深不可测，闪烁着光芒。

我感觉脸颊的温度随着房间的空气不断上升，气氛突然变得尴尬。

就在我要忍不住开口时，殷修承突然站了起来。

窗外车水马龙，灯光璀璨。夜色中满是霓虹的奇妙光影，从窗户挤了进来。

他背对着那片夜空，对我微笑。“乔如，我在清华等你。”

我眼眶一热，泪水就流了下来。

“好，”我擦了擦眼泪，“一年后我去找你！”

当我再次走进校园，一切尘埃落定。我已经取而代之，成为了新的学霸。

江书华在放学的第一天就拦住了我。他犹豫不决，声音低沉地说：“我和程婷分手了。”

我不耐烦地问：“你想说什么？”他紧咬牙关，努力挤出一句：“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

“如如，你觉得我们还有希望吗……”我心里极度厌恶，甚至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你觉得你配得上我吗？”

说完我转身离开，留下江书华愣在原地，直到我走出校门，他还站在那里。

程婷对学习的热情更加高涨。现在的她就像以前的我，每天都在全力以赴地学习，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不放过。

然而我却放松了心态。我认为健康最重要，课后学到

抓紧点儿睡觉吧，时间不早了。

充足的睡眠对于一个健康的身体来说真的太重要了。

程婷想尽办法赶超我，可是她努力过头了，反而像是走进了死胡同。

她的头脑变得不再灵活。

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我感觉自己成了她挥之不去的阴影，估计在她梦里都全是我。

但不管怎样，每次考试我都能稳拿第一。

她再也没有机会超过我了。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当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节奏时，高考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来了。

和去年期末一样，六月的烈日炎炎，天空是那么晴朗和深远。

校园里热风轻拂，还有那刺耳的知了声。

说来也巧，我和程婷又被安排在了一个考场里。

只不过这次我坐在前面，她坐在后面。

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几乎要把我看透，但我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埋头在我的试卷上。

我已经习惯了考试，但这次却有了点久违的紧张感。

时间在滴答声中悄然逝去，五分钟后，铃响了。

四周一片寂静，只剩下笔尖与纸面的摩擦声。

高考开始了。

后来回忆起高考，记忆已经有些模糊。

这三天过得好慢，就像三年那么长，但又快得像一眨眼。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笔放下的那一刻，我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高中三年，我那精彩的青春终于轰轰烈烈地结束了。

我改变了自己，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现在，我真的可以开始选择自己的路了。

……这次考试一结束，我终于可以彻底放松一下了。

我甚至没有去估分，直接就把学习抛到九霄云外。

这一年半来，我一直在紧追学习，整个人都绷得很紧。

现在学习突然变得不再需要，早上起来甚至有点无所适从，感觉空空的。

但很快我就适应了这种新生活。

我早上能睡到快中午，晚上则熬夜打游戏。

这次父母也没说什么，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一个暑假下来我已经成了游戏高手。

妈妈还给我买了个几千块钱的皮肤作为奖励，还带我去了国外旅行。

我像只疯狂的野兔，彻底放纵了一把，差点连出成绩这事儿都忘了。

成绩出来的时候，我甚至还没来得及自己去查。

是我的班主任给我打电话告诉我的。

电话里他兴奋得声音都变了，激动地跟我说：“乔如，你考上了省状元，

“哇塞，729分！”

我直接懵了，脑袋里像被清空了一样。

状元就是我了……但我得了729分。

这个时候，我并没有马上兴奋，而是想着，我比殷修承还是少了点儿。

10分。

这哥们儿的脑回路真是清奇到了家，该不是个外星人吧？班主任那声音一下把我从神游太虚里拽了回来。

“乔如，选志愿这事儿得上心，咱回学校后细谈。”

哟，瞧这电话响个不停，北大和清华争着要我啊，港大也来插一脚，可我得选个好去处呢。

……我轻轻一笑，小声说：“老师，我要去清华。”

回到学校，我一眼就看到了校门口挂着的大横幅。

横幅上写着：「热烈庆祝我校高三一班乔如同学成为高考状元！」底下，家长们和学生们都在抬头议论：“这是谁家的孩子，太厉害了！”

“乔如，好像在哪儿听过，是那个一直年级第一的……”

我戴着帽子，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准备给老师们看看我的录取通知。

我进了办公室，老师们都在，脸上都挂着笑容，看着我，就像看宝贝似的。

数学老师给我倒了杯茶，关心地问：“外面热不热？快喝点水吧！”

我递上录取通知书，他们一个接一个传阅，都在赞叹。

历史老师摘了眼镜，凑近通知书，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这清华的通知书就是不一样！”

旁边老师逗他：“老李，是不是没见过清华的通知书？”

历史老师笑道：“没见过清华的差生通知书，乔如，你真是太棒了，明年我带新一批学生时，就有故事可讲了！”

我微笑着问：“老师，程婷和江书华考到哪里了？”

没想到，我一说完，老师们的表情都有点沉重了。

过了一会，数学老师叹气说：“程婷这孩子，太要强，只报了清华，怎么劝都不听。

唉，她爸妈也不帮忙劝，她成绩本来挺好，这次考得真是太一般了。

她没考上，又不肯认输，非要复读，怎么劝都没用，复读多苦啊，以后也不算应届生了，唉……’

‘江书华江书华的事我也忘了，反正也是个

哎呦，985基本上就是学霸的天堂，对吧？大家都这么觉得。

不过，他们马上把这个话题给忘掉了。

嗯，乔如，咱们学校过几天要举办个誓师大会，你的故事挺牛的，你一定得给学弟学妹们分享一下，给他们加把劲！

我一愣，然后就乐呵呵地答应了。

……两天后，操场上已是人满为患。

可能是因为我挺有名气的，很多新生和家长都特意过来看热闹，就连一些毕业了的校友也回来了，就想瞅瞅我这个省状元是啥样。

人挤人的，热闹得水泄不通，比咱们学校的运动会都热闹。

我上台了，校长在那边一一介绍我的经历，连我最开始的渣渣成绩都给报了一遍。

我那些年级吊车尾的成绩

哎呀，看来资料有点少哈，不过没问题

咳咳，让我来大展身手，把这篇枯燥的文字变得生动活泼。

嘿，瞧这儿，我是那个能把枯燥的文字变成聊天儿似的文本的高手。

这次的活儿嘛，就是把那些给定的文字，一段一段地，完完全全地改头换面，但意思得保持不变。

得用上那种接地气

这种让人逆袭的故事，真是把大家都打动了！大家都激动得欢呼雀跃。

我站在台上，心里五味杂陈。

都快忘记那会儿的低谷期了。

曾经，我是那种人人讨厌的角色，大家见了我都要避而远之。

我其实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我也会怕，我会逃避，害怕，懊悔。

我也会在夜里因为害怕而哭泣，噩梦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但最后，我还是硬着头皮挺过来了。

回过头看，这一切就像做了场梦，太不可思议了。

就短短两年，我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想感谢的人太多了，谢谢我爸妈，谢谢殷修承，也谢谢那些没有看扁我的老师。

但我最应该感谢的，是那个在黑暗中坚持下来的自己。

经历了那段绝望的黑夜后，我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

我拿起演讲稿，环视了充满学生的操场，一眼就看见下面站着的程婷和江书华。

他俩也不知道干嘛来了，可能还是心里不服吧。

虽然人头攒动，但我和他们的眼神对视了一刹那，我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程婷只是我人生的一个小篇章。

也许我还得谢谢这个小插曲，没有那会儿的屈辱，也许就没有后来我的奋发图强。

但现在，我对他们已经不屑一顾了。

他们已经被我远远抛在后面。

夏日的阳光刺得人眼睛生疼，但操场上没一个人走的。

我展开演讲稿，简单说了说我的心理历程和学习方法。

最后，我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沉声说：“同学们，我想让你们知道，学习不是人生的全部，但学习能给我们更多的选择。

“我们不想一辈子只能被动地被选择，被迫走上一条没得选择的路，但学习却可以帮我们打开更高的大门。”

“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我拿着话筒说，“我们才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

……全场在一阵沉默之后，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我望着远处的天空，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再次听到程婷的消息时，我已经走进了大学的第一个暑假。

在这所聚集了全国精英的学府里，学习的氛围和过去简直没法比。

我的日子排得满满的，每一天都过得忙碌又充实。

就是那么不经意间，高中的同学们在群里提到了程婷。他们说，程婷又复读了一年，但精神状况好像更加糟糕，还是没能如愿考上清华。

清华，那个她梦想的地方，成了她心里的一个结，即使这样，她还想继续复读，但被父母逼着填了志愿。

虽然她最后去的学校也是不错的，但那个曾经的梦想，似乎已经越来越远了。

群里的同学七嘴八舌，还有人提起了我和程婷的争执，特意@了我，问我怎么看。我没回复，只是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正当我陷入沉思的时候，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我揉着额头，正准备说话，殷修承已经递给我一杯奶茶。“你在想什么呢，走路都不看路？”

他边说边拉起我的手，继续往前走，“我下午有会，待会儿一起去吃牛蛙怎么样，去那家你最爱吃的……”

八月的夏日，阳光灿烂，温暖舒适宜人。（完）